君安捏着茶杯,盯着里面悠荡的茶水,憋着一口闷气,走到那位出言不逊的弟子面前,说:“师父说了你这么一大早来挺辛苦,请喝茶。”
君安是双手奉上的,那位弟子脑袋昂的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立马神气道:“看来剑术也并不是全都没有教养的。”
“君安,你怎么还给他喝茶!”四夏不是暴躁脾气的姑娘,却也见不得一见面就找茬的人,不能总是被踩在脚下当泥土践踏,他们也是仙门的人不是么。
君安耸耸肩,眼睛往里面瞟了瞟。
不是我要给的,是我们的师父。
那位弟子目不斜视地拿过茶杯,做作地一饮而尽,道:“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们不被看好就是——”突然,他说不出话了,鼻子里有什么流了下来,他慌忙拿手一抹,透明的是鼻涕,而且是越抹越多,像流鼻血似的。
弟子张口想问怎么回事,发现自己出不了声,而且一张口满是臭气,把他自己熏得直皱眉头。
离他最近的君安没躲及,吸了一口臭气,忙干呕逃开了。
四夏看那弟子手忙脚乱捂鼻子又捂嘴的笨拙样子,福至心灵:“真嘴臭了吧。”
这时,薛焕从里面走出来,客气假装的十分没有破绽。“这位同门,怎么了,不听叽叽喳喳声,忽觉安静啊。”
君安扭头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茶杯,明白了薛焕为何要他送茶给此人喝,还必须态度要客气。要是不客气,怕是茶也喝不进他嘴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