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薛焕思量着开口:“您和朝丘君氏一族有何关系?”

朝丘的事闹得大,现在人只要一提到朝丘,必定第一印象会说它和妖邪相通,内里不纯了,因为掌门与妖人串通一气,这仙门早就不是干净的白开水了。

薛焕之所以这么问,有点以貌取人的意思在里头,因为寇谦第一眼看上去,明明白白一张邪气横生的脸,不太正派。

“我……”寇谦难以坦白他和朝丘的关系,他也是那天才知道,事情的发生皆因他而起,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忏悔回不到过去。寇谦也做不到痛哭流涕地在众人面前大叫,表现自己有多么痛心疾首。

回溯到源头,如果没有在悬崖上顺手救了一位朝丘的门生,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可,人生一步步的一切选择是要考虑最后的结果为前提吗?

寇谦说:“他们包围了朝丘,等我回来的时候,君先生已经不在了。”

除了君志宁以外,朝丘所有人都不见了,寇谦外出一去一回,天就变了。

君安有些崩溃,他无法不将寇谦口中所说的“君先生”与他爹君志宁连在一起,在这整个君姓的大庄院,还有谁会是所谓的君先生。

心中早有那方面的预感,几乎就挤在喉咙间蓄势待发,可君安还是强忍着那股哽咽感,问道:“是我爹吗,是君、君志宁吗?”

寇谦沉默,然后道:“应该是……所有人都死了。”他有些不忍,但是没办法去骗谁,这帮突然闯进朝丘的人堂而皇之地将此地划为己有,又怎能让原主安然无恙?

他能想到最坏的结局,也是目前最后可能的结果,那就是所有人都没有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