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任性,将来可如何是好?”
每当司瞳闯了祸回到赤枫林时,无垠总要这般叹息一句,然后饱含歉意地出去为他善后,大家都说司瞳就是吃准了他师傅从不发火的性子,肆意妄为。
话传到无垠耳中,也只是淡淡一笑,拿过在外边打架受了伤的司瞳,继续轻轻地为他上药。
枫林石桌,风吹蝉鸣,司瞳乖乖不动,歪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师傅看,天地间静谧得像幅画。
“师父,你长的真好看,比百鬼潭那两只艳鬼还好看,比潭主春妖也要好看!”
司瞳撑着下巴,傻傻的笑,无垠头也未抬,置若罔闻,司瞳就不依不饶地摇着他的袖子,定要师父回他一句,无垠无奈了只好叹息,伸出手揉了揉司瞳的头发。
“人不分美丑,皮囊只是无关重要的外在,只要一心向佛,自会得佛祖庇佑,心境清幽,放眼望去,世上之人无甚不同……”
“那可不对! ”司瞳抗议了:“世上的人明明都不同,不过在我眼中也只有两种人。”
他翘起尖尖的下巴,漂亮的眼睛望着师父,在红枫的相衬下粲然若星: “一种是师傅,一种是其他人。”
无垠失笑,被得意洋洋的司瞳成绩钻入怀里,小狗样的撒娇。
无垠拂过司瞳的发梢,清和的眉眼望向枫林上空,莫名的带了一丝哀伤。
司瞳却不曾看见。
直到蝎子精月姬闯入赤枫林,这种平静的生活才被打破。
月姬是来百鬼潭求潭主春妖医治她脸上的毒疮,却没想到半路遇见了爱捉弄人的司瞳,被他将脸上的面纱扯去了。
月姬一露脸,原本好奇的司瞳就吓了一跳,抓着面纱连退数步:“呀,好一个丑八怪,我还当是什么天香国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