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热气儿喷在何须问脖颈上,使他缩瑟了一下:“早就不疼了,怎么又问?”
他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梁锦看了,直觉得心被扎了下,还是疼,他怀疑自己得了心疾,恐有一天,栽个跟斗就要一命呜呼了:“你说为何世间会有这样坏的人?总不希望别人有好日子过。”
何须问转过脑袋看他,以为他是说许氏,便答:“可能是她自己日子不好过罢。”
“……”这话在梁锦心里激不起半点同情,他盯着何须问手里的书,不经意地问:“我不在时,谭青瑶常来给你请安么?”
这话头转得奇怪,何须问以为他是又得了老夫人什么话:“不常来,就是院里碰见了点个头。”
梁锦看他一眼,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看着猛然凑近亲了一口,抽掉他手里的书,把人抱起来,进了卧房,搁在床上。
这是不知又抽什么疯,何须问拉了被子,警惕的往后缩:“你歇一夜吧!”
梁锦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捧腹大笑:“你想哪里去了?”在何须问恼羞成怒的目光中,他终于止了笑,把那本书递到他手里,替他拉了下被子:“翁着被子看,暖和,你且看书,我到后面去一趟,等我回来。”
自打何须问搬过来后,他是甚少往后面去的,偶有时候也是跟何须问去给那棵松柏浇水,这摆明了是要去找谭青瑶了,何须问心头紧了一下,没由来的有些悲怆:“你去做什么?”
梁锦故意逗他,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嬉皮笑脸的嚷道:“我去生个儿子!”
何须问分明是相信他的,却还是不放心:“你什么时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