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不是又烧了吗?”秦宿舟当机立断二话不说,把晕晕乎乎吹冷风的晏珏提进了屋里。

“我真的没事啊,”晏珏被他按到床榻边上,还在摆手,“师兄你不要关心我了,嗝……我吧,我……”

“没事个屁啊!”秦宿舟拿起被子按在他身上,打断了他的满口酒嗝,“你当你是铁做的啊?前阵子一天到晚发高烧哼哼唧唧你都忘了啊?几天没吃没睡了?还空腹喝酒,你不要胃了?!”

晏珏的酒还没醒,被秦宿舟一顿劈头盖脸骂得懵住了,杵了半天,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嗯?”

“你多大了,能不能照顾好你自己啊!”秦宿舟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我不把你拉下来你打算呆在屋顶当雕塑吗?我不看着你你就过不了日子了吗?成天在碧海角你都这样……”

话说到一半,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按照温阮的话来说,似乎在碧海角的时候他的确成天这样。

“师兄?”

秦宿舟深吸一口气,“我给你煮碗粥来。”

他不是傻子,不是看不出来,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死缠烂打也再也回不去了。

秦宿舟去厨房煮粥的时候青山又来蹭饭,还顺手把青水带来了。青水瘦得跟麻杆儿一样,也不爱吃,就站在那里看着秦宿舟煮,嘴里还贱兮兮地叨叨终于和好了云云,导致秦宿舟在煮粥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他的脑袋按进粥锅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