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叶參道:“你不要我了。”
齐宿简道:“我一直是要你的……但是你娘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我一个同你认识不过几年的人,何必要牺牲你娘。”他顿了顿,再开口时,嗓子哑得厉害,“叶參……你回去罢。”
叶參抬头看着他,双目无神,宛若一具行尸走肉:“你不要我了,方才你还说过我要的能给我的……回去后,我虽然能救我娘……但是谁来救我?我想要你……”
他抿了抿唇,终是轻轻摇了摇头,面朝里头躺下了:“罢了,我累了。你当你的教主夫婿去吧。”
言语间,齐宿简已经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床边。他俯下身去,伏在了叶參身上,在他耳边道:“我要你的。但是叶參,你才多大啊,总会遇到比我好的人的。跟你娘比起来我算什么?”
“我会的。”叶參气若游丝,已经闭上了眼,并不去看他了,“可……可我不想再遇见谁了。阿简……我听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是救我娘要放了你去做那劳什子的海娘女的夫婿,还不如……十几年前我便胎死腹中。”
闻言,齐宿简终于有了些别的反应。他手上突然攥紧了叶參的肩膀,将他翻了过来,狠狠啃在了他的两瓣薄唇上,那架势好似一匹饿极了的狼,要把叶參拆吃入腹了。
这夜,海窟教教坛中寂静无比,所有人皆在房中安睡。唯有那刚下榻了两位中原人的屋中浸满了石楠花的腥气,床榻间被翻红浪,枕被凌乱,□□与喘息在唇舌间被吞咽殆尽。在上者以情与欲抚慰自己的恋慕之人,在下者企图以肉身将对方扣在自己怀里,自己体内,再也不要分开的好。
“疯了,阿简……”叶參被撞得话都说不整。他贴着齐宿简蒙了一层薄汗的胸膛,痉挛的双腿扣紧了他的腰,一字一句都带着哭腔与欢愉,“我会疯的……”
-
叶參醒来时已经在船上的客房中。外头传来船夫的喊声,似是要回到芦花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