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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度棋抖得像是在筛糠,项崖风眸色凉了下去,把人轻松抱起,那人双手哆哆嗦嗦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了起来。

他们一站起来,女眷们纷纷跪倒,大呼“王爷”。

小晴扑通跪在他脚边,慌张不已:“奴婢该死,请王爷治奴婢的罪。”

项崖风一个不漏地打量过去,启口:“王大人的夫人,高侍郎的妹妹,赵宰相的千金,今晚倒也是热闹得很。”

赵与露惊魂甫定,此时又被他一通点名骇得觳觫不已,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起来,回府。”

小晴听言,忙不迭起身。

项崖风带人离开,沉稳踏上归家的桥。

度棋露出一只眼睛,越过小晴往后看了看,看见几人在树下交头接耳,互相埋怨,赵与露气得跺脚。

既然自己是踩着她们上来的,度棋也不想多做计较,低低叫道:“王爷。”

“何事,冷吗?”

月光洒在项崖风的肩上,沉甸甸的,犹如他担着的是万里江河。

度棋思索少许,道:“方才妾身不小心踩滑掉入池中,又不会凫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她又道明自己是踩滑,又向项崖风撒娇,项崖风简直看不透她,在对岸项崖风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有人推了一把。

“你放心,今晚的事不会就此了结。”

度棋闻言咳嗽,暗示的还不明显吗?

她要的是不追究啊,得罪那么多妇人干什么,她将自己捏得如此圆滑,想的也是对面可以不带棱角,虚情假意也好,总好过针尖对麦芒。

“当时天黑,妾身也未看清楚,早知道便不去看银面玉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