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不难问,肖月珍去村口转了一圈,跟人家聊了几句,就摸清楚了。
“五婶你要寄信吗?”有人说:“你再等两天小程就来了。”
肖月珍眼神一闪:“上次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想想,应该是九号吧……对,就是九号,我那天刚好收到信。”她说着还想起来:“对了,小程也给三妮送了信,不信你去问问她。”
邮递员半个月来一次,今天是二十号,而王三妮是十三号那天流产的。
她在时间上说了假话,以此推断,之前说的上山的理由也是假的。
肖月珍想到这个,心里的火气一股一股往上冒,咬的牙齿咯吱作响。
别人看她脸色不对,就说:“五婶你要是急就让卫军帮你带过去。”
“我不急。”肖月珍起身,勉强笑了笑:“家里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是给三妮做饭吗?”旁人问:“三妮这次受了罪,要好好养养。”
肖月珍这下连笑容都维持不住,捏着手心快步回去。
她恨不得把王三妮揍一顿再赶走,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王三妮再怎么说都是他儿子的老婆,她一个做婆婆的,教训儿媳妇是没问题,但是现在把人赶走了,万一儿子回来不愿意怎么办?
“你说咱们家怎么这么倒霉?!”
肖月珍气道。
陈友金前几天接了个活,有人要结婚,托他做家具。
他原本正忙着,听肖月珍说完,一不小心把手给划到了。
“哎呦你怎么这么粗心?”肖月珍赶忙弄了水给他洗:“切得深不深?要不找赤脚医生去看看?”
“没什么事。”陈友金捏着伤口不让它流血:“她的事情,等卫军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