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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中颇有一股委屈的意味在其中,肃冼沉默了良久,迟迟未见回应。宁桓圆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内转了转,半晌,他终于待不及了,转过头问道:“你……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二人剖开心扉的第二日,总……总会有点点不一样吧?宁桓心道,肃冼会不会给自己软声认个错?肃冼若是认错了,知晓这些日子来他对自己的态度有多恶劣,把他就可以顺势立个家法,嗯!让他知晓谁才是这个家里当家作主的人。

此番想着,胸膛也不自觉地挺了挺,宁桓装作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心里却美滋滋地揣测着肃冼的反应。

“我觉得你说的对。”懒洋洋的嗓音自身侧传来。宁桓一愣。他转眸,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怎么了?”肃冼诧异地问道。

“就……就这?”肃冼点了点头。

宁桓深吸了一口气,半晌,他缓缓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除了这,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有?”肃冼惊讶地挑了挑眉,见宁桓一脸期待的小模样,不觉身手揉了揉毛茸茸的头发,“还有什么?”他似是认真地想了想,“你可真是了解我?”他望着宁桓,颇为苦恼地求证道。

宁桓的唇紧抿成了一道线。“呵。”宁桓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你可真是……”话说了一半,看着肃冼满脸的惑色,又顿时觉得无力。他气急败坏地牵马走到了前头去。相信肃冼会说情话,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

天气炎热,不多久二人皆出了一身的汗。离京走了约莫三四里地,沿途正遇上间简陋的茶肆,门外的招牌上写着“供茶水素面”五字,肃冼与宁桓下马走了进去。此处已远离了京城,虽不到人烟罕至的地步,但路上仍难见到几个路人。茶肆之中除二人外,只零散坐着二三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