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滚烫的鲜血从胸口的空洞处奔涌而出,凄艳地如同新娘额前的那点朱砂。烛九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宁桓背后,“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吗?”他贴着宁桓,冷冷地笑了起来,“愚昧的人总以为他们能杀的了神。”
宁桓缓缓地垂下睫毛,愣愣地望着他的血浸染透底下的黑土。他在想,原来人的血可以流这么多吗?
烛九阴笑了笑,哑着声道:“假的终究是假的,不如让杨琼一把火烧了。你说是不是,宁桓?”全身的血液在如烈焰般灼烧着。
“你忘了,宁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杨琼死了。也算完了这十四年前的新账,咱们是不是也得来翻翻老账了。”烛九阴望着满脸杀意的肃冼,一字一顿地道。忽地,他阴恻恻地大笑了起来,“你道是不是,北阴君。”
尖锐刺骨的疼痛遍布了全身,周遭似被拢进了无尽的黑暗。
光呢?为何此处没有光?
耳畔边响起了隆隆的雷声,耀目的火光撕开了死气沉沉的天幕与乌烟四窜,浓郁的血腥气在这片焦土上弥漫。入目林木尽摧,寸草不生。
这里是哪里?宁桓想道。
天际的雷声渐趋于平静,只是沉闷地低吼。闪电划破黑云翻涌的天幕,耀眼的白光下,那个人穿的一袭白衣,长靴踩在这片暗黑的焦土之上……
“我知晓北阴君在寻神药。不如咱们做个交易,您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把我的命骨给您,说不准得了我的命骨,那赖皮小蛇能成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