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残玉也是微微一怔,思索了下也没答话,径自回了房间。

骆迟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觉自家公子是一时兴起,起了怜悯之心。

翌日。

于笙梦中一脚踩空,陡然惊醒,陌生的环境让他险些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正想着,门被叩了叩。

于笙本就是和衣睡下,他直接穿上鞋子过去开门。

门外是驿站的小二,手里端着浓稠的粥,仔细瞧还有碎肉。难得对方殷切,“看你气色好了不少,暂先擦过脸后用点粥食,若有其他事情也可唤我。”

于笙嘴唇张了张,在小二的催促下接了碗,见对方都要走到门口了才问了声,“劳烦小哥问一句,昨夜那位公子……”

“已经走了。”小二暗自颠了颠手中的银瓜子,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那位公子出手大方。

“已经……走了?”于笙目光在某处顿了顿,他还没有看清楚恩人长什么模样……

还未到午时,于笙换了自己已经晾干了的衣衫,仔细将恩人送予的衣衫叠好带上离开。

外边雪消云霁,官道泥泞不堪,于笙也不在意,深一脚浅一脚的循着车辙往云丰镇走,听人说前两日在那儿见过王全生的踪迹。

云丰镇与莱阳镇相邻,于笙也只在亲父未亡时随他去过一回。

两个镇子虽比邻,但处处大不一样。莱阳镇大多是南迁来的侨民,人多地少,再加之物薄不够丰饶,百姓以种植麦黍为生,百年以来出外谋生者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