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些有的没的,未有多久,骆迟抱着一个丈宽的檀木盒子走过来,“公子,都做好了。”

谢残玉点头,“直接拿到他屋里去。”

于笙一听就和他有关,忍不住问,“公子,这是?”

“你这段时间穿得都是我以前的旧衣,总归不合身,便叫人做了几身,你先穿着。”他言语间熟稔又自然,于笙却罕见地摇头,“公子,我已欠您良多,衣裳我实不敢受……”

于笙眼看着要站起来,谢残玉挥手叫骆迟下去,他则开口反倒说起了另一桩事,“你想见见王秋和你母亲吗?”

于笙闻言脸色陡变,撑着桌子就站起来,“公子,我娘和王秋怎么了?她们出什么事了?”

“莫担心,她们无事。”谢残玉安抚道,“你娘和王秋已经回家了,倒是王全生这段时日一直在镇上,他在赌坊赌了一把,赢了二百多两银子,又在城西买了一处宅子……”

谢残玉说到这儿顿住,于笙觑着他的脸色,好半晌才试探问道,“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听人说,似乎怀有身孕。”

于笙手指攥住,手背青筋暴起,“他怎么敢?!”

谢残玉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犹豫了下还是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派人将你娘和王秋接到谢府来,至于王全生,赌坊也有我认识的人,让他们运作一二,也不算太难……”

“不用了。”于笙摇头,“我欠公子的够多了。”

他压下心底那股愤懑,看着远处,“善恶终有报,我不信他能一直赌得赢,而且有些事……我去做才更合适。”

原本纯真善良的小兔子这会儿却像是淬了利齿的狼崽,眼看着一口下去就能咬人一身的血。谢残玉却不觉得欣慰,反而心尖发苦,“你本不该经历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