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呢,他爹病逝,他娘匆忙改嫁,王全生三天两头往窑子里跑,莳华阁更是要他以身作陪……于笙听够了一辈子虚构出的镜花水月,也看尽了俗世的世事无常。
可是这三个字自谢残玉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格外真实!
于笙不敢信,却又忍不住去相信,回望这之前种种,好像“一辈子”也是存在的。
“怕我是在骗你?”谢残玉久久等不到丝毫回应,再沉着的一个人也不免多想,他将人锁在怀里,垂头亲了亲,“于笙,这多少年我所求不多,而你是我最不甘愿放弃的……”
他极尽温柔,“可能于你而言,一句定终身的话是轻飘飘的,可是对我来说,我既说出,便能做得到,除非我死!”
于笙疏忽抬头,认真地看着谢残玉,“我信的……”
他从始至终都相信的,只是这样重逾千金的许诺太过珍贵,他竟怀疑起自己值不值得。
谢残玉犹在看着他,于笙忽而就不忐忑了,他循着温度抓住谢残玉的手,意料之外的他的手心一股淡淡的潮气。
“……就许你紧张,不许我也忐忑不安么?”谢残玉扭头往旁边看,于笙盯着盯着就笑了,“公子也会难为情么?”
“没有。”谢残玉飞快地否认。
于笙伸手触了触谢残玉的耳垂,“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