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今日在洞窟中用的那套潜术,是影卫的功法。”
白鲤尽量柔和地说着,猜想红雀定是曾经受过十分严重的心伤,以至于提及做影卫时的经历会有如此强烈的抵触。白鲤尽量引导安慰着红雀,但若是红雀反应太过强烈,也做好了替红雀编织谎言的准备。
“我……”
被囚禁在黑牢中的回忆一齐涌来,但白鲤近在咫尺,红雀紧紧抓着白鲤的睡袍衣摆,尚能保持清醒。
白鲤的手轻轻覆上红雀的假面,摸索到了卡在耳后的机关,柔声问道:“可以吗?我实在是想知道……”
红雀脑海中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白鲤取走了自己多年来一直带着的假面,第一次向相识之人露出了额角骇人的伤疤,以及那消也消除不了的影卫编号。
直到看见白鲤神情变化,红雀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白鲤推开翻下了床,捂着额角不肯松手。
“别……别看!”
红雀仿若受了惊一般,一步步向后退去。
“主人在怕什么?”
白鲤每靠近,红雀就后退一步,像是见了生人的小兽,眼里却是只露给熟人看的委屈。
“你是怕我嫌弃你吗?”
白鲤看着红雀的样子心中酸痛,却又无计可施,只试探着向前走去。红雀已经退到了墙边,也不再逃了,只无力地顺着墙滑下来,跪坐在地上,神志不清地说道:“不……不!我不是影卫!没有人可以再把我抓起来!没有人可以再将我……将我锁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罚也无力反抗,只能,只能……”
“是的,没有人,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红雀冰冷的身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