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歌声慢慢靠近饭厅,门外奔走的丫鬟停下脚步,暗抽着嘴角问安。
“漂亮的姑娘我……哦哦,早啊。”姚荡放慢脚步,和颜悦色地做出回应,瞥见一干丫鬟抱着满怀的东西匆匆而过,她好奇地蹙起眉心,“怎么了?要搬回家了吗?”
“不是,昨晚别院有贼,我们钦点下有没有少东西。”
“贼?!”丫鬟的回答让姚荡吃惊地大叫,四哥府上竟然也会遭贼?
“小姐别紧张。四爷说了,贼是来偷人的,只是难保临走时会不会顺手牵羊。所以,谨慎起见,我们还是查一下比较好。”
“偷……偷、偷人……”这贼她熟啊。
她呆立在饭厅外,看着丫鬟挤出阵阵干笑,试图想替“贼”申辩的话卡在喉咙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他们是多么的光明正大啊!无非就是她病了,兔相公送来个爱的抱抱,抱完连声再见都没说,他就急着走了,这是纯爱啊纯爱!
——偷人?四哥!那么损的词儿你是怎么想到的!
在恍惚中游走的姚荡,就这么不加掩饰地把内心独白吼了出来。她依旧发呆,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直到腰间一紧,微暖的怀熨贴上她的背,一句戏谑话语在她耳中响起。
“秋千妹,这词很损吗?”
秋千妹,这独一无二的称呼,四哥说过那是属于他的专利,由来很简单,“荡妹”太难听,“十三”太通俗,于是“摇荡”让他联想到了秋千。她反射性地揪起心,企图用傻笑来粉饰一切,“不损不损。妙!对对对,是妙,多妙的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