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吵闹的声音苏步钦没空理睬,他自顾自地弯下身,审视起她身上的伤,眉头揪得更紧了。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后,见她仍在挣扎着想要说话,他瞳色一暗,态度强硬地帮她打消了念头,“别为这些人浪费唇舌。”
姚荡吁出一口气,果然闭了嘴,也闭上双眸,任由他抱着她跨出这阴暗牢房。
是痛晕过去了吗?他凝眸,唇线紧抿,加快了脚步。
“我……不知道四哥在哪……”她无预警地出了声,是在说完这句后,才真正放纵意识去流失。
这一觉,姚荡睡了很久,久到苏步钦以为她醒不过来了。
他逐渐明白了“关心则乱”,就算所有大夫都一再保证她只是皮外伤,但不见她醒来,苏步钦依旧寝食难安。他甚至想过,这辈子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会不会就是那句——“我不知道四哥在哪”
直到五天后,他照旧亲自把膳食端到她的c黄边,靠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地守着她。
如同所有昏迷多日的人转醒时一样,她的指尖颤了颤,随后能清晰瞧见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滑动的轨迹。苏步钦不敢动,屏息,注视着她。
片刻后,姚荡试着睁开眼,还没能习惯刺眼的光亮,瞳孔被刺得生疼,隐隐觉得有灼热的泪慢慢从眼角滑落到枕间,出于自我保护,她反射性地立刻又闭上眼。
她的意识开始一点点地回归,想起了一些事、一些人。
“爷,皇上让您去趟宫里。”一声通禀,打破了一室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