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年岁渐长,心之所隔的远远不仅仅是一个北国到裕朝的距离。
他也有他的处理方式,去处理好一些他想要的东西。
风劲,角弓长鸣,他缓缓提起那把剑,指向百里以外的西云皇城,年少的眼中,终于暴戾出点点血光。
这边常初刚派人跟着拎了一大盒桂花栗粉糕回府,暮色独斟,皇城便落了雨。
马车刚停,常初掀帘下车便撞着扶笑站在府门口,身边侍卫挑着灯。两人着蓑衣,戴箬笠,风尘仆仆,一副归来模样。
扶笑走上前来扶她,眼神带了些忧虑。
常初对这些气息一向是敏感地很,笑着给扶笑抹去脸颊边流下的雨珠,问她:「怎么不进去?」
冰凉凉的手上一热,常初看着她捉住自己的手,紧紧握住,欲言又止。
常初任她捏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在打喷嚏的马儿,吩咐了车夫与侍女退下。
她提起盈盈裙摆,腰上红绳系着的玉佩轻晃,将扎成辫子的长发甩到脑后,跟着扶笑常尽入了府内。
一进府,直径被带入了偏屋。屋内燃着油灯,昏黄的光隐隐打出一个轮廓,常初觉着眼熟,轻声道:「是……惊鸿?」
「先进去吧。」
扶笑把常初带进去后,朝外看了几眼。这普天之下都是皇家的眼线,方故炀不在宫中,自己这一干人等怕是被盯得更紧,今日卫惊鸿要求三人一聚,也可见事态越发严重了。
「小初,」
卫惊鸿坐在几案边,眉眼间有些憔悴,「今日来府上,实属有急事要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