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宵整个人一震,有些莫名的心酸。
这高高在上的太子,是多久没有朝自己发过脾气了?原本都是好好的,一碰到有关于自己要离开他视线范围和掌控的事儿,这人就急得没了方寸。
「怎么了?」
他努力镇定下来,抬头对上方故炀有些发狠的神色,认真道:「故炀,你听我说,我的家乡出了危难,需我前去协助……」
方故炀见他竟然有想动身的意思,忍无可忍了,眼神极为复杂:「我从未允你离开我视线半步。」
「那是我的家乡。」
「那么多年都没过问你分毫,现今有难,倒想起你了?」
这话一出口,太子就有些后悔,嘴上不饶人:「你不知那边境况如何,万一是个局?」
「我是皇子,应当与国共存亡。」
淮宵这句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静待方故炀的回答。
他眼瞧着太子脸色变了又变,赌气一般地,带着些质问的语气:「那我呢?」
「你啊……」
淮宵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让太子保证眉开眼笑的回答,只好硬着头皮说实话。
「你是不管经历了多少苦难,都要好好活在这世上的人。」
太子怔住了。
往年他每逢生辰,收到的祝福千万,群臣争相献彩,贺礼更是一箱一箱地往府内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