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满怪叫一声,“怪不得今天巡逻你小子特别精神,原来是巡到你家去了?”
哲古汗的脸腾得红了,“俺可没说要回去……”
“好了好了。”我打断他们,“哲古汗,你说的那条小路在哪里?”
“就在俺村子附近。”他扬起手里的马鞭,指向东方,“沿着东面走三里,就能看见那条河。顺着河边一直走,绕过两个小山头,山下面就是我们出来时候走的那条驿道。这样能少走一个大圈子,至少省下十里路。”
我挥手道,“那就这样走吧。哲古汗,你带路。”
战马穿过半人多高的茅草,沿着起伏的山路向东奔驰。
没有多久,那条白练似的小河果然出现在眼前。河水不宽,水流也不很急,蜿蜒着向东南方向流去。
“好干净的水!”延满的眼睛顿时亮了,一夹马腹靠近我跟前,嬉皮笑脸的说,“昭将军啊,赶回大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让马儿喝口水,顺便兄弟们洗洗脸吧。这里风沙大,将军看看我这张脸,两天没洗,都快成锅底了。”
仔细一瞧眼前那张脸,果然黑的快看不出原来颜色了。我又好气又好笑,估计一下时间来得及,停一会儿也确实没什么关系。
“只停半刻钟,时间到了立刻走。”我下令道。
后面传来大声的欢呼,几个人立刻下马,冲到小河边喝水的喝水,洗脸的洗脸。
我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到河边上。饮了一会儿马,低头看到河水映出自己的脸,大半天下来果然也是沾满了灰土,想到再过一天说不定也变成延满那种看不出颜色的脸,顿时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