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就是说拖住我们的注意力是么?”
“拖住我们的目的何在?”他自言自语着,“难道主力去攻击前日拔营的前锋营?左军?或者右军?飓风军团已经被打散,就算纠集了所有关内的残余力量也不会超过五千骑,主动攻击无异是自杀……”
他突然站住脚步,“难道是……”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
眼看着已经走到重新立起的营帐门口,他立定脚步,“罢了,小股势力在关内成不了大气候,随他们折腾去。”
早有亲兵上来,服侍莫炎洗漱躺下。
我屈腿靠在自己的床铺上,点了盏油灯,从长靴里掏出一柄匕首,拿了块布,细细擦拭着精光闪耀的匕身。
大帐里安静了一阵,里间的隔布被撩了起来,缝隙里露出莫炎的眼睛,“天亮还要启程,不睡么?”
我摇摇头,依旧擦着手上的匕首。
“怎么,睡不着,还想喝酒?”
我还是摇摇头,“承蒙莫帅白天提醒,末将以后不喝酒了。”
“担心喝酒误事?”莫炎笑了,随手放下隔布,“鬼门关走了一趟,总算是知道保重自己的性命了。”
“自古从军免不了沙场裹尸还,丢了性命也没什么好说的。末将不过是担心喝醉睡下之后,又被人近身还不知道。”
里间的声响突然停住了。
“什么意思?”隔了许久,莫炎声音低沉的问。
“没什么意思。”我把匕首放在床头,吹熄了油灯,和衣睡下。
又隔了很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