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意冷冷道,“有情无情,人尚且茫然不得知,何况是树?树本无情物,何必硬按上人之情义?以人心猜度草木之心,简直迂腐之极!”
树上那人呆了呆,忽然大笑道,“有意思!每次跟你说话都有意思的很!!”
“你倒是越来越迂腐了,楚狂兄。”秋无意的声音虽然冷,眼睛中却忍不住有了笑意。
人影闪动,轻飘飘的自树上跃下。看那人一副落魄文士的打扮,右手拿着书卷,左手偏偏提了个酒葫芦,却不正是久居塞北的燕楚狂?
燕楚狂笑道,“我看到‘秋思’两个字就知道这里定然是你住的地方了。见到了你,也不枉我在这里等了半个多时辰。”
秋无意点头道,“既然见了面,不如我们痛饮几杯?”
燕楚狂咦了一声,反问道,“你为何不问我是怎么溜上山来的?还有刚才山下那个大篓子是不是我捅的?”
秋无意笑了笑,“你怎么溜上来姑且不论,若你当真敬我为友,顾念此地是我居所,那枚乾坤胆就定然不是你抛的了。”
燕楚狂摇摇头叹道,“不见得。”
在秋无意的对面盘膝坐下,燕楚狂道,“我们认识也有好几年了罢。”
秋无意笑道,“自从有次不打不相识,到现在有三年了。”
“是了。”燕楚狂一拍手,道,“你我结交数年,虽然始终没有说过姓氏之外的身份,可是有些事还是能轻易的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