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杆秤。

一般人命比纸薄，篡改天命的代价很大，而且不是谁都像秦念那样命硬，觉悟高，能抓住“改命”千钧一发的契机。

对洛羽自己而言，干涉和篡改，也完全是两个概念。

干涉只是潜移默化，顺势而为，扩散自己的影响力。

篡改如同截流，需要洛羽付出大法力，除非能收回成本，否则赔本买卖洛羽可不干。

看洛羽被这些人簇拥，依旧泰然自若，一幅深不可测的模样，段飞燕紧紧咬着小嘴唇，那小表情，看不出是气是恼。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小姑娘现在心乱如麻。

洛羽这么神，而且洛羽乌鸦嘴般，说了她爷爷的惨淡收场，她如何不害怕？

这时，老头子段千重老眼一沉，显然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大敌出现。

“爷爷！”

小姑娘抓住老爷子衣服，死死揪住不放，大眼中噙满水雾。

段千重老眼眯起，看了看洛羽，满脸自负，豪气干云道：“老夫始终坚信，人定胜天！”

说完便撇开段飞燕小手，大步走上前去。

刹那间，老爷子身上的可怕气息，释放了出来，形成一圈又一圈气浪，将周围的人推开，无人能够阻挡他的步伐。

“这位前辈，肯定是武道高人！”

众人惊骇，纷纷避让。

在离石台还有数十米的时，段千重身上衣袂飘飘，而后整个人，如同电影里的绝世高人，飘向了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