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授不解,以目光相询,顾晚晴笑笑,还他个“放心”的目光。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是死是活,还不如趁早知道,总比时时担惊受怕的好。
袁授稍有犹豫,最后似乎也想通了这点,眼中微现恼意,但也不再坚持,起身走了。
袁授走后,顾晚晴看着太后,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她。
太后轻咳一声,摆了摆手,殿内侍候的宫人便一一退出,直到一人不剩,太后才笑笑,“你真那么想做皇后么?”
顾晚晴一愣,随即想到袁授曾与她说过的话,心中一暖,坚定地点了点头。
“倒也并非不行。”太后似乎正等着她这份肯定,“朝中尚有一批先帝旧臣,既无顺服之意,也无退隐之心,皇帝碍于民心与学子言论,动不得他们,但放在眼前,总是碍眼。”
顾晚晴万没想到太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先帝旧臣……她倒是知道一些,都是曾随先帝南下避难的臣子,其中不乏在先帝登基时就拥立的老臣,对先帝忠心耿耿,他们坚持认为镇北王一脉纯属篡位,曾有过拥立傅时秋为帝在外另立新朝的想法,不过在傅时秋上表忠于新帝后,他们之中有一些人也妥协追随了,但仍有几个顽固老臣,时不时地蹿出来说一些让袁授发堵的言论,还曾公开表明对新帝能力的怀疑,不仅让朝中人心不稳,也实在令人心生厌烦。
可关键是,他们个个都是忠心为国的老臣,且自身能力卓越,让袁授斥也不行贬也不行,只能留他们在那添堵。
“太后的意思是……”虽然已有预感,但顾晚晴还是得问问清楚,以免自己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