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襄失笑:“那是左丘无俦去考虑的事,我们就当关注的是,云国境内的车蒙残余一旦被肃清干净,他这只巨兽的第一口会下在哪处?除却这些个零零星星的小国,叶、阙两国中,将是哪一块最先成为他的饵食?”
“阙国。”奢城儿道。
“何以见得?”
“一种直觉。”
扶襄一怔:“何讲?”
“住在上河园的那些时日,隐隐感觉左丘无俦对阙国情着一股莫名的恨意。”
莫名……么?她若有所思。
奢城儿瓜子犹嗑得欢实,两只大眼珠别有深意地豁豁放光,问:“你晓得因由?”
“并不。”她毫无余裕地打断了对方的八卦臆想,“我在想,若是你直觉无误,在阙国因为半年前的动荡与叶国实力已不成上下的当下,的确极有可能成为左丘无俦的下个目标。”
“那阙国的二公主岂不可怜?我将我心付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已经是个悲剧了,眼下还要因为这个男人成为亡国公主?”扶粤打算遥寄同情。
许是被“亡国公主”四个字触动了某点痛处,梁贞淡道:“失去国家,较之平民百姓,王族中人的处境更加窘迫是不争事实。”
扶襄一笑莞尔:“阿粤有口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