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初虽然记得自己跟夫人的九世姻缘，记得系统中的处境，但是却忘记了很多生活技能，比如衣服扣子总是弄错、字也认不太全。

传音器的使用技能他昨天见岳信阳用过，所以知道怎么使用，但是用卡片登录教务系统去作弊，他就不明白了。

电子手环怎么联网，怎么输入工号和密码，怎么寻找自己的学号并选择批卷通过……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纪明尘凑上前，努力跟他老爹一步一步地讲：“首先，打开你的电子手环，然后找到浏览器。”

陆怀初眯着眼瞅他的手环屏幕：“浏览器，什么是浏览器？”

纪明尘：“……就那个e字图标。”

陆怀初：“e？什么e？”

纪明尘：“……就那个又绿又蓝还有点发光的。”

“找到了，打开了，”陆怀初问，“然后呢？”

“然后你输入教务处的网址，网址在卡片背面有，最底下那行小字，……”

“等等，达不溜达不溜达不溜是啥？”陆怀初瞅着电子屏，鼻梁上再加一副眼镜，就跟痴呆的老爷爷差不多了。

纪明尘：“……输入法调到英文状态，第一行字母从左往右数第二个，就是w。”

陆怀初努力尝试着，等成功输入网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纪明尘的耐心在崩溃边缘，有点体会到家长教孩子做作业的心情。就眼前这位‘大龄儿童’，居然能做出千魂系统、做出万暮和汪十灯这样优秀的机器人，纪明尘想都不敢想。

“进去了，”陆怀初的声音里也透着点烦躁，“然后呢？”

“输入卡片正面的职工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