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馆。”
“搬到听涛水榭。这样你今天就用不着出谷。”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睛就盯在门口上。那意思虽没有说出来,荷衣却明白是“送客”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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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从慕容无风的书房里出来时候,脑袋还有些发晕。赵谦和却还在竹梧院的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急忙问道:“怎么样?”
楚荷衣道:“还行。这是他的字条。”
赵谦和喜道:“这么说,这件事总算是定了?”
荷衣道:“慕容先生说,请赵总管在听涛水榭里找一间客房,这样我就不必回到停云馆了。”
赵谦和一愣,道:“听涛水榭?你住在那里?”
楚荷衣道:“怎么?那里不好?”
“没什么不好,只不过听涛水榭就在竹梧院内。”
水榭就在湖边,亭榭与游廊相接,房子里自然又是一种别开生面的精致。不过荷衣一向对住处并不留意,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哪里都住不久,所以将衣物略收拾了一下,往熏笼里添了一把红罗香炭,便走出水榭,在走廊上凭栏而坐。
面前是百亩残荷,夕阳正慢慢沉入湖底。远处水天相接之处,飞鸥点点。暮色四合时,晚霞在天边敛起了最后一道红色,空气中忽然充满了水糙和荷花的香味。
赵谦和把她叫出去吃了一顿沉闷的晚饭,谈笑了一会儿,天便已黑了下来。荷衣踱回自己的房子,觉得四周出奇地宁静。无边的夜空似已与远处的群山溶成了一体。隐隐传来的涛声和蛙声驱人入睡,而偶尔一声夜鸟的长鸣,又把人从梦境中逐出。荷衣在水榭旁边坐了很久,一直坐到午夜才慢慢起身,慢慢踱到慕容无风的书房中。
慕容无风却显然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这一次却是他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