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哼了一声,“我这段时间往外跑得太勤,十次有八次说去了清源寺,奶奶她……大概是有点怀疑了,还好,我昨天是真的在那。”
兰青默然不语,他自然知道她这段时间常常流连在外是为了什么,都是在等他。
“我今天和奶奶说的是要去孔梦云那里。”她的声音一下子低了许多,“恐怕现在就得去了,再晚……”
他轻笑,“我送你去。”
她语气中的失落和歉意太过明显,让他想忽略都很难。
不用抱歉,真的,一个牵手,已够他回味良久了。
“那汗巾……”他还是觉得这是个必要的解释,“我原是给丢到荷塘里去了,后来……”
车里的人咯咯的磨牙,“这也没比送人好到哪去!”
“不一样。”他盯着车里看不清楚的轮廓,模模糊糊地说:“你的东西,怎么可能送给别人……”
“也就是说你从那时候就记挂我了吧?”车里的人又美了。
他只是笑,没有反驳。
若是不记挂,怎会那样大发脾气;若是不记挂,怎会无视初春的寒意在花园里溜达了大半宿,事后又不敢让人知道因此感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