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傻丫头……”他喃喃沉语,将我抱得更紧。
一轮圆月之下,他眸内烁出的光华,情深如海。只是当下,我尚未真正领会。
兹那日,秋长风开始至沙场练兵,夜间亦多宿军营。由费得多往返带回来的消息说,过不几日,国君就要亲领雄兵去解天子之围。这一去,必定时日旷久。
“小海,你们家狐狸离开你有半个月了罢?”
“差不多。“其实,是半个月零两个时辰了。
“以你家那只狐狸招蜂引蝶的本事,你不怕他寂寞难耐,另寻一只母狐狸?”
“不怕。”
“如此有信心?是对你自己,还是对他?”
对哦,是对谁?我凝眉忖思。
“听说,你在狐狸练兵的这些日子,水若尘也在军营呢。”
是么?这个,我倒没有听说。
费得满施施然开口:“管姑娘,国君曾吩咐属下,如果您对我家小海有半句挑唆嫌疑,就让我把对你的待客规格由上宾改为下宾。比如,您手中的紫玉葡萄,只有上宾才享受得到。”
管艳当即结住,嘴里的葡萄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差不多一刻钟工夫,才吁出一口气道:“由费姑娘身上,我尤其更能体会何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