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良向暗处甩鞭长击,道:“两位小姐在车里莫动,老奴和三小姐打发他们!”
薄光扬声:“良叔莫逞强,三姐手里有我给的东西,应该能撑一阵子。”
薄年好奇:“你几时给的?”
“昨儿晚上。”
“那时我们还没有定了要走不是?”
“那时不知走或不走,我是给三姐来对付德亲王府中那些鲜花嫩柳的。”
“什么东西?”
“上身后全身奇痒,面目浮肿,丑上一阵子罢了。”
薄年啼笑皆非:“我现在似乎明白当初父亲的那些妾室一旦争闹起来,为何都会在接下来的七八日内躲在房内不敢见人了。”
薄光眯眸乖笑:“因为太吵了嘛。”
“我有时在想,如果娘活着,父亲会不会纳那些人来?”
“在这当口?”外面的打斗声可是激烈得紧啊。
薄年平匐车内,撩起一角车帘观望外间情形,道:“越是凶险时候,越该让自己想些轻松的事放松精神不是?”
“那些人进门开始,便为了争食斗得你死我活,哪里轻松了?”薄光嘴里这般应着,探手进行囊内抽出两方巾帕,又从袖囊内取出一只三寸小瓶倾倒出些许药液浸湿,先蒙了自己的脸面。
薄年边用另方巾帕缚住口鼻,边道:“她们令我们提前晓得无论如何超凡脱俗孤芳自赏的女人,一旦进到了一个与众多女子为一个男子而活的环境里,为了得到她们共同的男人的恩宠,可以不择手段到怎样的地步,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