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良别开目光,点头:“明儿老奴还须去街间寻个能干的丫头过来,老奴虽愿伺候四小姐,总归是有些不便。”
“不急,我明日身子见好自己便可打理一切,丫头……早晚有人会派过来。”慎太后助她走到这一步,绝不愿失去掌控,她不妨虚位以待。“天不早了,良叔去歇息罢。”
“但大夫说老奴最好在旁看顾一夜……”
“我也是大夫,还是四小姐,我说了算。”
薄良自知拗她不过,退出前把水和药还有几样素淡点心放在伸手可及之处,方阖门下楼。
薄光歪头目送,确定安全后,方道:“卫大人,您不是赵飞燕,我家的窗户年久失修,托不住您的千金之躯啊。”
倒悬窗前的卫免翻落于地,锁眉道:“你不懂武功,为何每次我稍一靠近,你便能发觉?”
薄光披衣离榻,坐到窗下的琴案前,道:“我是没有武林高手听风辨位的本领,但我有一个可以靠气味辨识百糙的鼻子,倘若周围的空气气味突然改变,肯定是有人来了不是?而人体的气味不尽相同,卫大人是薄光的朋友,我当然记得。”
卫免坐她对面:“你当真拿我当朋友?”
“当真。”
“那你可愿随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