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
真真令人作呕。
奇异无比地,在场听闻者,无论是坐着的,还是跪着的,如斯念头同期划过脑际。
“本王亦为人父,不难体谅魏相的慈父心肠。”与其白白被人恶心,索性大家共襄盛举,“但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魏相将这个宫人交予本王,本王也不知该如何发落。”
“微臣只想借王爷的虎威保住此女一命。”相爷语声煞是真挚,“如若是王爷送此女进司正司,那些包藏祸心的暗处宵小便不敢轻举妄动。直待案情大白,她是生是死,端按律法行事。”
胥允执哑然失笑,缓缓道:“魏相这话可就是十足十的客套了。本王自打立府别居迁离宫廷,即再未cha手过宫中事务,内宫衙署为何要买本王的账?反观魏相威震前朝,昭容宠冠后宫,才是那些人真正需要敬畏的,不是么?”
“王爷折煞微臣了。”魏藉长身离座,一揖过半,“王爷乃大燕的天黄贵胄,微臣不过效忠大燕的子臣,王爷之威岂是微臣敢望项背?王爷此话,委实令微臣无所适从。”
敢情这是越演越上瘾了不成?明亲王莞尔:“本王今日邀魏相一叙,不是为了听魏相一味的自谦自怜。魏相不妨坐下,地上的宫人起身,如何安排这宫人的去处,魏相自己做主,本王不敢自恃皇族擅僭权限,招揽世人诟病。”
“……王爷之命,微臣自当遵奉。”这明亲王果不其然的油盐不进,不给人可趁之机呐。“不知王爷今日传微臣过来,有何吩咐?”
心高气傲的魏相姿态放得如此之低,是效仿慎家的两位舅舅,还是这吟菊轩的风水天生如此?胥允执自谓今日别开生面,道:“本王宴请魏大人,是得皇上授意。皇上在陪都将养的这四十几日内,多亏有魏相主持朝政,安抚各方,方使皇上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