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位劝得太后赦我们姐妹回到天都城的商相。”
薄良省悟:“四小姐是想老奴以昔日的情谊劝商相为淑妃说话?”
她螓首轻点:“当年,他和爹爹奉旨暗访新江下游堤防泛滥造就的灾民流离实况,是良叔打流匪手里救了商相性命。前些年,他出于对爹爹的愧意,劝太后赦免我们姐妹,却在我们回天都城后暗生戒惕之心。届时,只怕他为防我借浏儿生事,不肯站在淑妃这边,惟有良叔出马。”
薄良一拍胸脯,道:“老奴当然责无旁贷。不过,老奴认为最稳妥的法子,是请司大人和老奴一明一暗的配合。”
“……哪个司大人?”
“小司大人。”
她瞬间缄默。
薄良面色黯然:“老奴知道您不愿将小司大人卷到这里面来,但您想想,您的事从头到尾小司大人何时袖手旁观过?无论您想不想,他早早便已卷入……”
“司哥哥不适合活在阴谋中。”
“那可否将这事全权交由老奴?老奴自己个儿斟酌着办?”
良久,她点头。
薄良当夜便去找了司晗。
后者听罢来意,惑然道:“我走一遭自然没有任何不可,但相比之下,家父不是更有分量么?”
“司相是位中正君子,未必愿意做这种有结党勾连之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