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姑姑如此情cao,本宫甚为太皇太后欣慰。本宫在此陪伴太皇太后,姑姑暂且下去歇着罢。”
“这……”宝怜望了望榻上主子,不肯移步。
她黛眉稍掀:“姑姑是怕本宫加害太皇太后不成?”
宝怜恭首:“奴婢不敢,奴婢是怕太皇太后突然醒来,需要奴婢伺候……”
她轻颔凑首:“如此也好,本宫正有喜讯与太皇太后共享,姑姑就在一旁听着无妨。”
宝怜一怔:“可太皇太后眼下正在睡着,太后您……”
她抬腕舒轻舒云鬓,悠然道:“太皇太后睡太皇太后的,本宫说本宫的,两不耽搁。何况,本宫要说的,一定是太皇太后想听的。譬如,这第一桩,便是一拨经过精心训练的死士,前两日密潜进京,扬言刺杀本宫的讯息。”
宝怜弯腰替主子掖了掖被角,恰恰挡住薄光投向榻间的眸线。
她浅哂:“谁知道,这些人与一伙来历不明的强手遭遇,互相厮杀,损伤大半。太皇太后,您说这这些人奇不奇怪?明明前车之鉴未远,他们为何学不会教训,硬是重蹈前辈的覆辙呢?”
“你这贱人!”榻上的太皇太后推开挡在眼前的宝怜,扶着c黄柱坐起身来,眉目皆厉,“你又害了我慎家无数儿郎!”
太后娘娘好精神。她暗中啧叹,眉梢一扬:“是我害他们的么?倘若他们不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意图进京刺杀本宫,何至于送了性命?”
太皇太后切齿:“你这贱人做过什么事,自己不晓得么?你所犯罪行,足够天下人唾骂千古,人人得而诛之,死了也是你的报应!”
她扬唇:“即便太后所说属实,难道我就该乖乖等着别人来杀么?换做太皇太后,您也不肯罢?我记得在我家兄长刺杀您时,您便躲在薄光身后不是?难道你过去一生杀过的无辜还少么?不该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