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认为一个女子不足以承担小王爷教习先生的大任,尽管解辞糙民。”
“为什么不是你自动请辞?”
“糙民曾和总管签过契约,自动请辞须扣除一月薪俸。”
“钱?”他轻哂,“本王还以为樊先生不食人间烟火。”
“谋生糊口,焉能不食?”
他唇角恶意上扬,“如果本王让你在延定城里谋不到任何一份差使,你认为怎样?”
“糙民会识趣地转往他处。”
“如果本王让你在整个羲国难谋生存呢?”
“糙民只好远离羲国。”
“你认为你到任何一处都能寻得生路?”
“糙民但求尽力,至于上天给不给生路,非糙民所能左右。”
“有没有什么事可让你换取脸上这副没有表情的表情?”
她秀唇略掀了掀,无语以对。
楚远漠再度失笑:也轮到樊先生哑口无言了不是?“樊先生尽管在府中做下去罢。太妃和博儿都喜欢你,本王若把你辞了,定要使得家宅不宁了。”
她覆眉,未谢未辞。
微聚金芒的豹眸斜睨过去,他似笑非笑,“再说,将一个有着花容月貌的女子逼到绝路,本王岂不是要担了暴殄天物的罪名?想想,有点舍不得呢。”
楚远漠对她生了兴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