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腿好以后,将身子调理壮实,我会教你武功。”
他一怔,“武功?”
“你不想报仇么?”
他更是愕异,“报仇?”
“想,是不想?”她声线虽无大幅起伏,却锐气隐现。
他回过神,瞳仁一利,“当然想!我要杀了那个毒妇,要……”
“报仇有很多种方式,待你拥有了智慧和力量,再谈其它。”她翻出囊中银针,刺入他腰间穴道。
他久不良于行,肢骨萎缩,经络不通,她所需投注于他身上的精力尚繁不胜数。
但愿,这少年值得。
光阴又向前走了一个月,一场大雪造访延定城。
北地的雪不比中原,一旦落下,且厚且重,大有封城态势。这时际,可谓万物凋零,百废待兴。
在这样的天气里,樊隐岳出王府,踏雪披寒,到先前住过的大杂院看望小昌子,不想正逢他病卧土坑,当即为其诊视,随机出门买了药品和果腹之物回。
“药已经托隔壁的王婶在煎了,你只是受了寒,把这帖药吃完,应该就能痊愈了。”
裹着几层薄被的小昌子在土坑上哭得一脸的鼻涕眼泪,“呜呜呜,小樊,你对我真好……从没有人给我买过药,你是第一个……”
樊隐岳将另手上的油纸包举了举,“我不止给你买药,还买了馒头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