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尚且与奭国将军高亢简作交涉,以尽羲国参赞本分。
明明,她有言有语,思路清晰……
可为什么,脑中空白茫然,几无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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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亢至凉阴关,事先已与关中守将木宽通函相约。此番到來,尚救下了羲国公主与参赞,自然要得盛情款待。边关境苦,难使舞乐管弦,总能有酒有ròu,宾主阔谈。
前厅内灯火明杖之下,尽现军旅豪迈;后院月色清辉里,则是无限凄楚娇怨。
“关郎,你既然愿意以字示人,为何不能回去?奭国是你的家啊……你不想让双手沾上争利之血,不想涉身权欲漩涡,都没有关系。那些事,九儿已经做完了,未來也会替你做下去。你只要回來,回到九儿的身边,回到本该属于你的地方……”
关峙闭眸暗叹。那时,他不该cao之过急,更不该在行事后仍滞此不去。早该想到,他们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关郎,纵使你一心归隐,不再恋栈权位,但是你总要回家的罢?无论如何,你都要随九儿回去一次……”
佳人泪眼凝噎。关峙启眸相对,缓道:“奭国无我,仍然百业兴旺,民安国盛。既然有我无我并无差别,又何必一定有我?”
“谁说有你无你并无差别?”九儿,奭国摄政王妃南宫玖,激切娇喊。“没有了你,推丁入亩的新政晚施了六年;没有了你,水运兴贸的商策到今载方得启动;没有了你,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