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交给元兴府尹与刑部?父亲是你的岳父,难道你一点也不挂念父亲的下落?就算你对他毫无亲念,不能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份上……”
柳远州踏进大厅的脚步一顿,回首瞟了眼妻子,“本王想,不必本王提醒,你也该知道他是杀我女儿的人罢?若不是本王还念着夫妻之情,他不可能在那栋宅子里安稳度过那
些时日,你居然还能要求本王娶戮力救一个杀女的仇人?”
苏氏身形跌踬,仓惶指控,“你仍然……仍然只记得她,只记得她的女儿!”
柳远州眉间蹙起不耐褶纹,“又要把那些话翻出了么?”
苏氏掩面而泣,“我已不想翻……我已然不去在乎了!我只要我的儿女幸福,我的父亲平安,为什么这也不行?也不行?”
“你这一辈子,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许多东西,失去一些,未尝不可。”甩了这话,柳远州放弃进入大厅,蛰身重返家外世界。
“王爷,你去哪里?”说了不去在乎,女人又有几个能做不去在乎?苏氏向着男人背影,凄惶追问。
“本王与秀亲王有约。”
“你……”男人的脚步将其最快的带离,这是她几十年不管梦中还是醒时都消之不去的靥境。无力坠坐于打着华丽漆色的楠木圈椅,埋首伏在雕着精美纹路的紫檀木桌上,
放声一恸……
再多的华奢尊贵,再多的人前风光,挡不住人后万种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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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祯。”
这个声音……?屏风后的人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