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隐岳低目侍立,耳闻脚步声向自己方向转近,不经意举眼,却见一双手已递到了自己颔下,仓促退后,愤然道:“你做什么?”
“慕然莫怕。”太子失哂。“他便是易容高手,须亲手触摸过你的皮肤质理,方做得出最能与你般配的面具。”
“……恕糙民不能从命。射n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父母,糙民宁死也不让人亵渎颅首,请太子降罪!”
这书生的迂腐劲头怎在这时发作?太子揪了揪眉头,问那人,“不亲手触摸,你可做得出以假乱真的面具?”
“奴才尽力而为。”
“那就下去赶紧着手,明日辰时前本王要见到。慕然也下去歇着,稍后关峙会把你入府后于本王如何联络的法子告诉你。”
“糙民告退。”
走出门,樊隐岳不得不承认,适才瞬间,自己背后冷汗涔涔。她没有习过易容术,无法判定高定优劣,但揽镜自视,也看得出脸上所覆物的巧夺天工,非但触感与真实皮肤
一般无二,且质地轻薄,观之能见得其下真正肌肤的纹理,全无寻常面具不能滋生面请的呆板弊端。
但纵算如此,在方才易容高手欲以双手触摸面颊之际,她仍吃一惊。谁知这位高手与向西比起,孰优孰劣?谁知既称高手,有无火眼金睛?
今夜,还是请大师父走动走动,探一探该高手是否生疑罢。
不过,如此一,他们夫妻竟给团聚到一处去了,糙民多谢太子殿下隆恩。
逐八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