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井观天。樊隐岳未太妃看诊回,举头望着头顶天空,自嘲如是。
“樊姑娘,晚膳了,您趁热吃,咱们要急着把碗具归置下去给厨间清洗的。”
侍膳丫鬟的声嗓并不亲善,她无意探究,举步进了室内,也不看菜色,举箸即用。无非用维持生命的东西,能入口便好。
“樊姑娘这个时候还能好吃好住,实在不像是一个阶下囚。”背后丫鬟道。
她微怔。
“若你现在过得生不如死的日子,我饶你一命亦无不可。可这样的情形,不杀不足以平我恨!”话落,袖扬匕现,寒光撩她咽喉而。
蚀十八
内力被封,手脚腾挪力不从心,樊隐岳向侧旁翻滚,顺手将盛了菜肴的托盘向后推去。
“你为了一己私仇,让那么多人成为你的陪葬,柳夕月,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去死!”
匕首一次一次落下,依恃着习武练就的反应,她一次一次勉勉躲开,最后一刀,匕首将衣衫一角钉入地板,她整人一时难动。
而持匕首者用力过猛,拔不出匕首,遂改用双掌,“柳夕月,你害了我一家老小,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
樊隐岳仰躺于地,问:“你是柳惜墨?”
“你……”掌在她胸前一寸处停住。“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