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门开了,男人步出,如旋风般的消失。她定了定神,抚着胸口走了进去,入眼的一幕,当即令她掩嘴嘶叫——
“啊!”
几乎在同一时间,离此几百里外的清幽山谷内,憩于长椅上的男人突然惊起,胸口咸腥涌动,喷出鲜血数口,染红了胸前银白布料……
蚀二一
手心的伤,是那日指甲刺进掌心皮ròu里留下的。
时过了两个月,仍然清晰留在那处,干涸了疤痕以翻烂的姿势成为固定。樊隐岳以这样的手提笔写完了药方,交给身后的慡落,“劳烦。”
慡落欲言又止,止了又言,“樊姑娘,您……您……您有什么需要慡落做的,您吩咐了,慡落排除万难也会为你做到!”
她莞尔,“采买这些药,不必排除万难。”
“不是不是,慡落的意思是……是替您杀了那个该挨千刀的楚远漠!”
她低叹,“这是在南院大王府,你这话被人听见了,我定然是救不了你的。”
“可是,他……他糟蹋了樊姑娘,那个禽兽,他……”
她垂睑,瞳心内尽是黑暗幽云。“你杀不了他的,莫说他此时远在疆场,即使回到这府中,你又如何能近他的身?替我把这些药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