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呃,嘿……你先坐,我有事出去一趟。”梁上君知道纸掩不住火,但在不知樊隐岳有无将娃儿的存在告知关峙的情形下,不免六神无主。
“这是……”关峙两目缓缓垂下,觑见了襁褓内的小脸。“隐岳生的那个娃儿么?”
“你晓得了?”乔三娘讶问。“隐岳告诉你的?”
“她还没有说。”初离开囚身的山谷功夫未复时,已命荆家嫂子进南院大王府探听隐岳消息,那时,便晓得了。早在那时,他便知自己恶梦成真。只是,耳闻与目睹毕竟不同
。“他……很像月儿。”
月儿至今未提,是尚不知如何发落他罢?而自己,也不能替她作任何决定。非当事者,永远不能体会经历那些暴行时的屈ru和绝望,若这个娃儿的存在只是时时刻刻提醒月儿
所曾经历的,便绝不能留下。
“月儿快到了,把他先送到隔壁罢。”
“对,对,对,先送到隔壁,再想如何打算。”梁上君和乔三娘合抱着娃儿,逃似地离场。
珂莲扯唇讥笑,“你们奭国人脸女人的脸都不愿示于外人,你很难不去计较你的妻子不止有过你一个男人罢?”
“我不是奭国人。”
“你吃奭国的粮米长大,骨子里自然也是奭国人本质。”
“即使是奭国男人,也分得清无奈逼迫与人尽可夫的区别。我的妻子不是羲国女人,她的贞静高贵永远不会因这件事蒙上污尘。”
珂莲脸色遽变,“你骂我人尽可夫?”
“尚算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