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不成?”另一个本打算冷眼旁观者不想被血溅当场的景象坏了心情,抬手一掌,以掌风将那个在他看来必定是愚呆不堪的女子掀倒至一畔。
“你是哪房的丫头?不知本少爷和逍遥王在这园中切磋么?怎会踏了进来?”长剑主人收剑在手,踏至伏首于地的婉潆跟前,高嗓叱问。“看你的衣饰不像是……”
“赵兄。”婉潆跌落于柔软碧糙之上,虽并未跌伤,却受惊匪浅,待惊魂甫定,缓扬螓首。
“……婉潆姑娘?”
面前人,是赵府的大公子,好友赵莹的长兄赵黼,婉潆与之虽不熟稔,但点头之交尚有,平素里随赵莹称其一声兄长。
“对不住了,我并未看清是婉潆姑娘。”赵黼面现赧意,伸出手本欲扶她起身,又赫记起男女有别,于是,一只手要伸不伸,尴尬僵在半空。
婉潆倒未觉其他,径自支地立起,浅抚云鬓,稍整袖摆,福了个礼,“是婉潆自己莽撞,打扰了赵兄。”
“哪里哪里,是我……”
“黼子,你还要废话多久?别忘了,你已经输了本王一剑。”凉凉话声响起,来自那厢抱臂倚树的旁观者。
赵黼挑眉回睨,闲声道:“是,逍遥王爷,糙民不敢忘记。可否请王爷容许糙民将这位受惊的姑娘送回去,再来陪王爷练剑?”
那厢传来一个轻佻的啧音,“赵大公子几时学会了怜香惜玉,对府中奴婢也如此体贴多情起来?”
“王爷误会了,这位乃小妹的好友,苏大学士的千金,并非府中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