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咦?”说也奇怪,方醒来时,明明感觉一阵剧痛,但也就一下子。此时竟然只有厚厚的绷带带来的不适,痛感……全无?“我当真只睡了七八日?”那伤虽然自己未亲眼看见,但那足以击碎骨头的力道,却是着着实实感受到了,伤筋动骨呢,怎可能七八日就醒了呢?
“好久好久啦,之心好急,之心对风爷爷说,若娘子醒不过来,之心再不理他,风爷爷说娘子不会走,之心还是好急好急……”
“……好疼哦……疼哦。”罗缜苦皱了脸:这呆子,太多话,吓你一吓!
果然,之心变了面色,“娘子疼了喔?之心给娘子呼呼,呼呼娘子就不疼了……”
“傻瓜,骗你的。”罗缜莞尔,“这些日子,哭了没有?”
“……哭一点点喔。”之心赧然地垂眸,“之心长大了,之心要保护娘子,之心不哭了啦。”
“不哭还是哭了?”
“之心好痛,珍儿不醒,之心痛得受不住……”
傻相公,痴相公。罗缜用鬓上的发蹭磨他的颈,惹来呆子咯咯笑声,“娘子,痒啦……”说着痒,却扬高了颈任娘子来蹭,笑得恁是开心……
罗缎望着那旁若无人的亲昵景象,直谓难以置信。
姐姐昏迷的这七八日,她曾寻机扯住良之行脖襟,问他当初为何冒名骗婚,以致姐姐嫁了痴男为妻。良之行甩了她手,冷冷道:“大嫂受伤,是为了大哥收养的弃犬,你以为,有谁会为自己不爱的人做这样的事?”
当时,良之行正在为姐姐煎药,她无法细问,又抓了纨素逼问:“姐姐受骗嫁了一个傻子,你怎不言不语?良家给了你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