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系着一条暗红色的腰带,拇指上戴着一粒红玉斑指,手腕上系着一条朱红的丝巾。走到唐潜的竹椅边,腿一抬,右脚蹬到扶手上,信手系了系黑皮靴上的带子。
荷衣双唇含笑,悠然地看着这个精神抖擞的青年,目光掠过他的手,移到了腰后的那柄红鞘窄剑上。
她的脸变了变,道:“这是唐缓歌的剑。”
唐芃盯着她,缓缓地道:“他是我祖父。”
荷衣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活着?”
“当然活着。”
他手指一按机簧,“呛”的一声,剑鞘弹开,飞到空中。人便如鹰隼般标起,箭一般疾掠过去。
鲜红的剑绦卷起一地鲜黄的落菊,洒在空中,被剑气所激,顿时化作碎片,纷纷扬扬,如三秋的细雨飘了下来。
他长腿一挑,手指在空中捏出剑诀,剑脊鲜红,宛如夕阳边的一道霞光,向她破空击来!
她笑了笑,却没有动,只是慢吞吞地脱下了自己的一双绣花鞋,赤足如雪,待到长剑袭来,她身形一纵,双足在空中一点,紫衣飘荡,人却向一旁观战的唐三掠了过去!
唐三铁杖一挥,左掌一拍,身旁的一棵梧桐树应声而断,化成三截,向荷衣袭去!
这一切变化得太快!
唐门的人搞了半天才弄清,荷衣的目标根本不唐芃,也不是唐三,所以等她赤足在空中一个倒踢,将一段树干踢向唐芃时,她的剑已到唐淮的跟前!
她要抓唐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