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中年渔夫有点妒忌地看着她。
“你真的是洗衣裳的时候被水冲到江里去的?”他忍不住又问。
“每一个能干的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她一本正经地道,“洗衣裳就是我最脆弱的时候。”
“fèng衣裳好像也是。”渔夫挖苦道。
村子早就传开了这个被村头老杜家从水里救出来的姑娘做得一手可怕的针线,只fèng了几次衣裳,杜奶奶就叫她改行专职烧饭了。
“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份,”老奶奶笑眯眯地安慰她,“你的天份不在这里。”
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天份,她会捕鱼,掷起鱼叉比谁都准。
从此,老爷爷便带着她一道打鱼。他年迈体衰,专管划船。
后来,划船也免了,由她一人代劳。
她辛勤地劳作了四个月后,有一天,她又要下水,却被老奶奶一把叫住。
“月儿回来。”
“奶奶,什么事?”
“你今年有多大?”
“二十。我属龙的。”
“二十的人属狗。”
“你结过婚没有?”
她结结巴巴地道:“结婚?……当然结了。”
“你相公是谁?”
“他……他死啦。他是生意人……跑生意遇到了响马,给人家一刀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