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没有回头,举起手,做了一个“保重”的姿势。
她站在街角,一直目送他走到下一个街口,方转身离去。
……
“咣当!”
“关家娘子,这是什么?”
“咸鱼。”
“啊……不必……药钱实在没有就赊着罢,年终结帐也行啊。”
“年终结帐也是咸鱼,还不如现在就给你。”小个子女人将一个沉淀淀的藤筐从肩上放下来。
那藤筐有水缸一般大小,足以将她自己全部装进去。
老金坐在柜台边,叹了一声道:
“听我说句丧气的话,关家娘子。这孩子又瘦又病,我看是指望不上的,还不如捐到庙里,或许还管得了他几顿好饭呢。”
“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不心疼了。谁说他没指望……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她温柔地看了一眼在怀中熟睡的儿子。
已经五个月了,他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长大,还像一只刚生下来的小猫一样闭着眼蜷在布兜里。稍有一丝风吹糙动他就会发烧咳嗽,然后一病几天,喂什么都往外吐,连吃奶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