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间有点点烦躁，伸手推开程程。

程程问：“可是这么多年，我怎么从不知道还有精怪可以标记这回事，也没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过。”

苏小然跟着点头。

家里的老爷子也没提起过这种术法。

阿缨白了他一眼：“因为根本就没有妖怪会对人类使用这种标记啊。一般都在精怪之间，但是也非常少。我活几百年，就没见到几个。”

程程眯着眼睛思考，几秒后，然后斩钉截铁的下结论：“小然，没想到你爸还是不死心啊，临死前都要想办法给你注入妖气。”

苏小然因为这话蹙眉，想起来不好的记忆。

阿缨眼神古怪的盯着两人：“谁跟你们说着标记是苏无为下的？”

程程：“难道不是？就在今天之前，苏无为还想着把小然变成动物，他自己也成了一条妖蛇，除他还能有谁。”

阿缨媚眼一挑，透出些不屑：“就凭苏无为没这个本事的。他也不是真正的精怪。再说他一个当爹的，给小然标记做什么。”

程程跟苏小然再次不解。

阿缨冷哼，语气很不甘心：“之所以没有妖怪对人类用这种标记，是因为一般精怪根本做不到。这需要非常强大的力量。否则，随便一个阿猫阿狗设的标记，以我的灵力，我会怕吗？”

只有绝对的强者与妖力，才能完全覆盖住被标记者，产生威慑力。

妖力就像是护盾，也根据所属者的能力大小而不同。

程程说：“你的意思是，要是普通妖怪的标记，你就可以碰小然了？”

阿缨不屑一顾：“嗤，跟鸡蛋壳一样脆，一戳就破，而且还能被覆盖掉。”

程程露出无比崇拜的眼神，一副我女神果然是最强最美的存在，咧嘴嘿嘿笑问：“那又为什么苏无为一个当爹的，就不能标记呢？”

阿缨没好气的说：“我不是说了，这是标记所有物的方式。占有这词懂不懂？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就是动物争夺了交配权后，给自己的雌性打的标记。让其他精怪知道这只雌性已经有了雄性。只因为它的标记太过强悍霸道，所以才在小然身上形成了保护盾，连我都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