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进围场,出事的若是那些贵族子弟,谢铮便绝得不了金陵世家的人心,出事的若是谢铮,那大盛便会大乱,钱家便就可在这大乱里趁机再起。但他们唯一没料到的事,谢铮竟能仅凭自己就将那猛虎处理掉,陆玦仅凭一箭,就能将那饿狼解决掉。最后,不管是那些世家的孩子还是谢铮,都未出事。
“陛下!臣冤枉!”汪明远跌跌撞撞跑出来,朝着谢铮叩首:“臣冤枉!臣冤枉!定是那小人栽赃!”
“哦?”天子坐在高台,眯了眯眼。
厉鸣悲便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递到汪明远面前,道:“汪大人,你瞧这是什么?”
汪明远看到那腰牌便一怔——这确实是他的,也确实是他借给钱家那人的,但,他借了后便立刻要回来了,不可能在那人身上……他摸摸自己胸口,果然没了那腰牌,不知想起什么,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像看厉鬼一般看着厉鸣悲。
人证物证俱在,台上的天子便道:“你私通钱家余党,放饿虎饿狼进围场,险些就害了那些年轻的孩子。你罪无可赦,当斩。然,此事乃你一人做下,事不牵家人,孤,不治你家人的罪。”
汪明远听了这话,便不再求饶,他朝谢铮叩个大礼,道:“臣,谢陛下恩德!”
斩了汪明远后,席间便鸦雀无声。谢铮见状,便站起来朗声道:“这才第一轮,还未结束呢。孤说了,要给猎得最多者彩头,刚刚,谁猎得最多啊?”
一个少年出列,他朝谢铮抱拳道:“猎物自然是陛下猎得最多。”
谢铮一笑:“孤既要给彩头,那自然便不算孤。”
那少年便笑着道:“那便是陆大人了。况且,刚刚若不是陆大人射了那饿狼,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