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何?”李言飞升已有五千年,在天上也算个数得上数的大仙,不知的人只叹他天资卓绝仙风道骨,熟悉的人却知,这不过是个演戏成瘾偷蒙拐骗的老顽童。
“您为何……”说来也奇,就这个最异类的老顽童,却偏偏教出了个端方雅正正气凛然的徒弟,一言不合就敢质问怀疑自己师父,但偏偏又不忘尊卑礼数,甚至为了见他师父,还特地换下了湿透的衣裳。“为何要引徒儿用雷符伤人!”
“休完胡说,我何时让你用雷符伤人了?”李言打死不认,可他说话的表情,分明狡辩。
“师父!您可知徒儿险些犯下大错,若非……若非那无心大师出手,徒儿怕早已身死魂灭,徒儿撑着一口气,不过是来问个缘由,今日若您不告诉徒儿,徒儿再无颜苟活于世。”
李言知道拂云所言句句由衷,只叹有时候徒弟太硬也不好,难糊弄。
“为师是引你用了雷符,却不曾让你伤人啊。”李言说着委屈,可怜巴巴得眨眼睛,一脸无辜。
“师父!”饶是拂云见惯了自家师父不着边的模样,此时也恼了。
“人命关天,岂能如此……”拂云本欲说他胡闹,可一说又是大逆不道,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也还停在如此上。
“你可是想说为师胡闹?”李言听得牙痒看得眼酸干脆自己替他说了。只可怜自己这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能言善道潇洒成性,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呆徒弟。
“徒儿不敢。”拂云说着徒儿不敢,可挺直的胸膛执拗的眼神,分明就是控诉。
“这话可没有一点说服力。”李言控制住自己偷笑的欲望嘀咕了两句,轻咳两声,终于决定放过自己这傻徒弟,毕竟李言知道,若再逗下去,这人能把自己悔死,那时还得自己去地府捞人去,累的还是自己。
“行了,甭说什么敢不敢的了,为师就问你,为师是引你用了雷符,可你伤人了吗?有人受伤吗?没有对不对,那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