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凉凉呛声道:“担不得。”
卫思宁也不在此多作计较,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还请老师赏脸一叙。”
喻安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没有迈步,“要叙便在此处叙,喻某一粗人,坐不惯马车。若是殿下觉得所谈之事见不得人,那喻某倒是可以委屈一下,同殿下车内一叙。”
“也可。”卫思宁好脾气道:“那便长话短说吧。阿旻……”
眼见喻安一记眼刀杀到,卫思宁识趣改口:“这个…喻旻他似乎一直有去边地的想法。”
“喻某早已知晓。”
“从前便罢,如今东原有异,边地驻军在不久之后恐怕会有大调动,可能会让他得些机会。”
喻安疑道:“提这做甚?”
卫思宁突然正色,认真道:“别让他去。”
喻安略一沉思,嘴上正直道:“他去或不去是陛下圣裁,倘若陛下需要,他自然责无旁贷。”
卫思宁笑,似是无奈:“老师啊,对喻旻,你心中所想便是我所想,老师何必与我逞口舌。”
喻安继续假装正直道:“事实上喻某确实不能左右陛下圣裁。”
卫思宁道:“陛下那处不需操心,若喻旻真有想要北上那天,劳烦老师拦着,全当我拜托老师的。”说完就朝喻安深深一拜。
他深思熟虑过,皇兄立场特殊,怕挡不住喻旻。